［fcc616生贺］橙花糕
fcc生日快乐！第十棒，琳琅 @风雨琳琅都是你
@all丞写手墙 破墙啊
亲爱的小丞
十八岁生日快乐
混在一群太太里面的渣渣，写了一片更渣的古风，希望你们还能看的开心。
王爷坤x小厨师丞
零.
你最擅长做什么，我便吃什么。
唉？橙花糕可以吗？
壹.
“殿下，最近二皇子与户部尚书走的有点近啊，皇上上次申饬了他办事不力，这次……”幕僚的急切话语传到蔡徐坤的耳朵里，蔡徐坤却心思没在这里。
这是京城有名的茶楼，除了独树一帜的茶点，最有趣的是这家厨房直接摆进大堂的角落里，供所有食客观赏。
前两日，茶楼的老师傅收了个小徒弟，听说新来的小徒弟不甚机灵，倒有些笨手笨脚。而如今灶台之前的景象，真也不负传闻。
“你说你，我说了多少遍了，水不要太多！多了便成不了东西了！”老师傅气急败坏，抓着小徒弟的衣服大声嚷嚷着。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师傅您莫要生气了……”小徒弟的声音软得像块糕点，神情也委屈的紧，让人看了忍俊不禁，却又心疼的不想过多苛责。
“我说老师傅，这孩子一看也是惯养长大的，年纪也轻，就饶过他吧。”旁边的食客一边笑着一边替小徒弟求情，老师傅的火气散了散，叹了口气，对小徒弟说：“我再教你一遍，你看好了，范丞丞，你这一次再出错可就没人帮你了！”听到老师傅的话，旁边叫范丞丞的小徒弟露出了讨好却又可爱的笑容，开始撒起娇来，绕着老师傅打起下手来。
“殿下！”幕僚看蔡徐坤迟迟不回神，有些着急起来，而蔡徐坤却不为所动。回过神来，放下手中的茶，从容而优雅的笑着，“不必着急，乱了分寸，我心中有数。”说罢，转过身子，对店里小二吩咐道：“劳烦让那个小师傅拿点桂花糖糕过来。”
幕僚有些疑惑，蔡徐坤来此茶楼往往只是来放松一下，大部分时间只喝茶，间或听听最近朝中异动。蔡徐坤身为当朝三皇子，也是当今皇帝最出色的皇子，母亲是仅次于皇后的贵妃，地位尊贵已非其他皇子能比。然而这位主并非高高在上只能遥望，颇爱都民间走动，也不带许多架子，平易近人，帮助弱民解决了许多事情，也渐渐的在民间留下声望。
蔡徐坤往日甚少吃茶点，今日却有些反常起来。
还没等幕僚问出口，桂花糖糕便已拿了上来，“殿下的茶点，请慢用。”拿来的正是那新来的小徒弟。蔡徐坤想起刚刚老师傅的称呼，便开了口：“范…丞丞？”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，让范丞丞惊讶了一下，想起这人的身份又让自己镇定下来，低下眉眼，回答：“是。”
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孩子，小心的回答他的问题，蔡徐坤心变得柔软起来，更加把声音放温柔了几分，“下个月初二，是我的生辰，你和你师傅可愿意到我府上，为客人做些茶点？”范丞丞被突如其来的邀请吓到，不知道如何回应，小脸迷茫而可爱，蔡徐坤笑出声音，抬手揉上范丞丞的头发，“大概你也不能做主，回去问问你的师傅吧。”
说完便起身离开，幕僚也赶紧跟上，而桌子上的桂花糖糕却一动未动。范丞丞连忙转身，看着蔡徐坤离开的背影，嘴里却嘟囔着：“真是奇怪的人呐……”
“殿下，那不过是个有点名气的茶楼，殿下的生辰若是让一些来历不明的人混进来……”幕僚走在蔡徐坤的身后，急切的想要阻止蔡徐坤的一时想法。蔡徐坤漫不经心的回道：“那只是个孩子而已。”
来历不明吗？但是是实在的可爱。
初二这日，坤王府着实热闹。皇上皇后以及众位皇子均到坤王府为蔡徐坤庆生。王府上下，也自清早就开始忙碌。
蔡徐坤一向起得早，也如往常一样，站在庭院的荷塘边，静静的出神。他厌恶这样的场面，但是又不得不敷衍，还要敷衍得完美。人前他永远是那个温和有礼的坤王，只是他还没能展露过人后的样子，他不相信人心，自他出生起已经有太多人带着各种阴谋阳谋来接近他。
“殿下，快到时辰了，您是否要去更衣。”管家的声音打断蔡徐坤的思绪。他抬步向闲墨阁走去，却又想起一事，便问起管家：“上月我邀的那位小师傅可来了？”“来了，正在忙活呢。”“等结束后，让那小师傅来见我。”蔡徐坤吩咐完，突然发现自己的反常，蔡徐坤哑然失笑，也许是因为那孩子是真的可爱又单纯。不甚富裕但却十足开心的岁月，是蔡徐坤未曾拥有过的。
也许是因为蔡徐坤生日的缘由，皇上兴致颇好，酒桌之间觥筹交错，而宴会的主角也难免逃不过多喝几杯。蔡徐坤深知酒醉误事之理，也绝不会让自己喝醉。
喧闹的一日也总算熬过去，送完皇帝及众人离开，饶是蔡徐坤，也有些劳累。虽是家宴，但是也少不了看不见的刀光剑影。随着皇上的年纪愈大，身体也大不如前，所有人有意无意的开始留意太子的人选。皇后膝下无子，只有二皇子一个养子，虽有野心，却素来不受皇帝喜爱。宠妃所生且母族势力强大的蔡徐坤，成为最有可能的人选。
蔡徐坤慢慢在园子里踱步，也散去不少酒气。走到荷塘边，却发现有人影蹲在水边，有一下没一下的给鱼抛食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师傅说我这一块又失败了……可是我还是觉得挺好吃的啊……你们也觉得对不对？”看着水里的锦鲤争抢，又高兴起来，“我就说你们也会这么觉得！”
蔡徐坤忍不住笑出了声音，惊动了孩子。“殿…殿下……”小孩慌张的想要藏起手里的东西。蔡徐坤开口笑道：“我今天没怎么吃东西，你给我做一点好不好？”温柔的口吻让范丞丞放松下来，范丞丞歪了歪脑袋问：“殿下想吃什么？”“你做什么我便吃什么。”蔡徐坤的眼睛里的笑意，带着些许宠溺的味道。范丞丞眼睛亮起来，惊喜又高兴地说：“橙花糕好不好？我最喜欢了！”蔡徐坤又一次揉了揉范丞丞的头发，柔声说：“好。”
八月份的夜晚，也有些热意。蔡徐坤让范丞丞把东西拿到荷塘边的小亭子，风吹过湖面，也让周围凉了下来。
范丞丞看着蔡徐坤吃进第一块橙花糕，有些忐忑不安，紧张的问：“怎么样……还可以吃吧……”
蔡徐坤看着小孩紧张的表情，笑道：“嗯，好吃。”又指了指旁边的石凳，“坐下吧。”范丞丞听到肯定的回答，又恢复原来的高兴，蹦蹦跳跳的靠近蔡徐坤，坐了下来，“我就说嘛，虽然我其他的做得不是很好，但是橙花糕真的做得极好啊！”
“我从来没吃过橙花做的糕点，京城不曾有过，谁教你的？”问完这句话，却看见眼前的孩子原本的笑意迅速淡了下来，抿了抿嘴，拿着放下手里的糕点，回答道：“我的阿姐。”然后便不再说话，缓慢的吃着剩下几块橙花糕。
蔡徐坤大概猜到了几分，心里泛起酸意，他总觉得眼前这孩子应该受着宠爱长大，未曾被世事烦忧过，可如今他的失落与脆弱，刺痛了蔡徐坤，孩子受过委屈，纵然未脱去天真的稚气，他觉得不该这样的。
“丞丞。”听到蔡徐坤叫自己，范丞丞抬起头，看着蔡徐坤的目光认真且深情的注视着自己，有些愣住，迷茫之间他听到蔡徐坤说：“留下来，好不好。”
贰.
范丞丞留下了。蔡徐坤说是询问实则是强硬的语气，让范丞丞无法反抗。
而留下的范丞丞倒也没有天天在厨房，用蔡徐坤的话来说：“你留在厨房，大概我就吃不上饭了。”范丞丞不服气的闹腾了几下，也没过多反抗，于是天天在园子里闲逛起来，逛够了便和几个下人又到京城的街上去闹腾了。
只是到晚膳又会乖乖的回到王府，坐在蔡徐坤的身边，陪着蔡徐坤用膳。日渐相熟的日子里，听蔡徐坤的话，范丞丞也不再称其为殿下，小孩声音柔软，可爱又天真的叫出：“老大！”连蔡徐坤都喜欢上这个称呼，于是也便纵容了他去。
白日里朝事繁杂，范丞丞也不打扰他。这些日子来，蔡徐坤总是很忙，直到深夜范丞丞站在蔡徐坤的屋子外，也未见蔡徐坤睡去。范丞丞咬着嘴唇，歪歪头想了想，转身去了厨房，过不了多久，端着一碟橙花糕出来，走进蔡徐坤的闲墨阁。
“丞丞？”乍见他来，蔡徐坤有些惊讶，手里拿着几份宗卷，也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。“老大，我看你这么晚没睡…所以做了橙花糕……你愿不愿意吃一点？”范丞丞眨着眼睛，显得无辜极了。蔡徐坤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的请求，在他面前总是心软的一塌糊涂，“好。”
两人坐在房间里，吃着橙花糕，听范丞丞一个人叽叽喳喳兴高采烈的讲着京城的故事，蔡徐坤也扫去了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劳累，整个人也放松下来。讲了不久，范丞丞声音低下来，叹了一口气，“整个京城都玩遍了，也不知道以后去哪玩了……”蔡徐坤笑了笑，想起一些事情，心下有了计较，“那丞丞明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校场？”范丞丞眼睛亮起来，连声说好，又变得开心起来，继续嘟嘟囔囔的讲来王府之前的故事。
夜已深，孩子白日里玩得也倦了，渐渐的倒在桌子上睡了过去。蔡徐坤哭笑不得，只好认命的抱起他，放到自己的床榻上。看着睡的毫无防备的人，蔡徐坤终究是没忍住，他俯身，留下一个带着橙花气味的吻落在范丞丞的眉间。
第二日起来，范丞丞发现自己睡在了蔡徐坤的床榻上，只是身边却没有蔡徐坤。然而看蔡徐坤练兵带给他的兴奋，让他也不再细想发生了什么，迫不及待的换了衣服便去找蔡徐坤。蔡徐坤今日也不再像往常一样一身常服，换过军服的他，整个人气质都冷冽三分。蔡徐坤让范丞丞打扮成了自己的随从，范丞丞便跟着蔡徐坤的脚步登上高台。
台下几千御林军整齐而肃穆的立于校场，忽见蔡徐坤现于高台，齐声高喊：“见坤王！”男儿郎的声音响彻云霄，给众人带来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，激起一番征战沙场之心。
这样的国，如何不强大。范丞丞站在蔡徐坤身后，看到蔡徐坤的侧脸，发现他的神色依旧是冷冽如初，这令人几乎热泪的场景，却不能使他有丝毫的动容。
其实，他是知道的。
蔡徐坤并不只是京城中温文尔雅的坤王，十五岁那年他第一次领兵上战场，不出两个月便攻下了被称为“百毒之地”的南越，得胜归来，封坤王，成为所有皇子中第一个封王的皇子。他所有的攻击性藏在自己温和的表面之下。人们忽略那个战场凛冽而残忍的将军，只记得朝中最是风雅的坤王。范丞丞苦笑了一下，他知道的，蔡徐坤要的，从来都只是这个天下。
恍惚中，有人竟然向蔡徐坤挑战剑法。蔡徐坤了然一笑，“不如你和我的随从来比一下，若赢了，本王再和你比，如何？”他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反驳，他身子未动，只对后面叫道：“丞丞，你来。”
仿佛被雷劈中，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范丞丞盯着蔡徐坤身后想找到答案，那人却并不给他一个眼神。情绪在胸口翻涌，几乎要忍不住，身体颤抖起来，却又不能被人发现，他没有任何办法能逃过这一场，这一场局，是蔡徐坤为他准备的，他不知何时早已发现了他，他咬着牙，忍下所有，仰头回道：“是，殿下。”
他拿起长剑，向台下走去，一步一步落在台阶上，他已经不能去想将至的对战，脑子里的杂念越来越多，压的他几乎不能呼吸。他走到那人的面前，那人对他行礼，他也不去回应，他想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。
剑影环绕着自己，映到眼睛里，却变成了淙淙的溪水。
尚有凉意的初春，弥漫着橙花的香气，溪水旁的石桌上放着一碟橙花糕。
“阿姐，我为什么一定要练剑啊？”年纪尚幼的孩子抱住溪水旁的美人，有些委屈的撒娇换来了美人的怀抱。被叫“阿姐”的女子说：“丞丞乖，这是家里每一个男儿都要会的。”孩子从怀抱里抬起头，却依旧不解的问：“那阿姐为什么也会？”阿姐捏了捏孩子的脸，笑着道：“因为那时候还不知道会有丞丞啊，现在有了丞丞，丞丞好好练，以后保护阿姐，阿姐就可以放下了。”孩子又紧紧的抱住阿姐，未经世事的孩子，不懂岁月的磨难，带着最真挚地语气说：“我一定会保护阿姐的。”
可是，阿姐，我最终什么也没能做到。
那吹着橙花味的回忆，激起了他所有的恨意，他终是赢下这一场，但是赢了又有什么用。范丞丞回身抬头看向高台上的蔡徐坤，那人离他太过遥远，他看不清他的眼睛，他想知道，这一次到底算什么，却苦苦找不到答案，于是，他缓缓的笑了。
笑曾经轻飘飘的承诺，被现实摔得粉碎。也笑这几个月的过往，他付出的真心换不回一个眼神，将他最后的善意打得支离破碎。他只想睡一场，逃离残忍的真相，回到梦里的溪边，还有桌子上那一碟橙花糕。
叁.
范丞丞回到了坤王府，他已经无处可去。他在校场晕倒，再度醒来时，看见了身边的蔡徐坤，他大概陪了他很久，脸色有些疲惫。看到他醒来，一言未发，只端起手中的白粥，喂到他的嘴边。范丞丞僵硬地吃下嘴边的东西，也沉默不言。
良久，他听到蔡徐坤的声音：“五年前，二皇子琨王带兵，灭东海一国，东海王及王后自缢，大公主战死沙场，小皇子只找到一副看不清面目的尸体。”他还是温柔的，可是温柔的话语也会变成刀子，范丞丞愈发的颤抖起来，他推开了蔡徐坤，把脸埋在膝间，他还是没能忍住，红了眼眶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。”肯定的语气，声音有些颤抖，也不敢抬头去看蔡徐坤。
蔡徐坤转身收起碗，俯身把范丞丞拉起，抱进了怀里，吻上他的头发，蔡徐坤听到自己说：“以后有我。”
自此半个月，范丞丞却再未见到蔡徐坤。
而这一日，坤王府被封，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，范丞丞听几个婢女说，整个京城都戒严了。他感慨要变天了，却也不曾见蔡徐坤回来过。他有些担心，却又明白那个人又怎么会输呢。
夜深，范丞丞失去了睡意，他走到第一次和蔡徐坤一起吃橙花糕的石亭，又想起这些日子下来两人的点滴。“阿姐。”范丞丞抬头看着月亮，今夜恰逢月圆之夜，清冷的月光撒在庭中，花草在微风荡着，“阿姐，我想我还是舍不得他的。”当嘴尝到咸意，他才发现自己哭了。
舍不得吗？那人是在阿姐离开后唯一和他品尝过橙花糕的人，那人不止一次在深夜吻过他，他也知道，那人对他说：“以后有我”，大概他再也逃不过了。
一个人在这个人间流浪太久，他真的累了。
“范公子。”身后传来声音，范丞丞转身发现是蔡徐坤的心腹，他略微疑惑了一下，问道：“何事？”那人不卑不亢，回道：“请范公子随我来。”说罢，便转身离开，范丞丞只好跟上那人的脚步，发现那人带他离开了坤王府。
他坐上马车，穿越了街道，他没有探头看看外面如何，将自己再一次交给了蔡徐坤，他大抵是不会害他的。等他下车之时，却发现他已经身处皇宫。
“范公子，这边请。”那心腹引他进了一座正殿，却让他一个人进去。他走到内殿，那个多日不见的人终于出现了。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，昭示了身份，见他进来，快步走上前，抱住了他，那力度紧得他有点疼，他出声叫道：“老大。”这声老大终于摧毁了蔡徐坤最为骄傲的忍耐力，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，他狠狠的吻住了范丞丞。
暧昧的情愫在殿内弥漫，范丞丞在蔡徐坤的强势下还是软了身子，任他作为，咿咿呀呀的叫着：“老大……”直到范丞丞觉得无法再呼吸，蔡徐坤放开了他。蔡徐坤看着眼前的人儿白皙的脸因为亲吻和害羞，泛起粉色，他多日紧张又压抑的心情被轻轻挥去，他笑起来，拉着范丞丞走到桌前，拿起桌子上的东西，问道：“尝尝？”
范丞丞闻到了味道，笑了起来：“橙花糕？谁做得？”“你先尝尝。”蔡徐坤挑了挑眉，满脸的期待。范丞丞心下已经明了是谁，心里暗笑不已，橙花的清甜在口中弥漫，范丞丞笑得眯起了眼睛，“好吃。”蔡徐坤闻言也终于放下了心，他上前一步重新将小孩抱在怀里，他说：“往后在这陪我可好？”
这偌大的皇宫中，自此只有蔡徐坤和范丞丞。
漂流数年，终于停岸。仿佛在雨中行走百年，冷雨寒气已侵入骨髓，才遇见了一个人为他撑伞，拥他入怀。
来年的六月，范丞丞的生辰。
沁凉如水的夏夜里，两人坐在乾坤殿前，遣散了所有宫人，范丞丞趴在蔡徐坤的膝上，一如既往的说着最近的趣事。他和蔡徐坤即使都在皇宫，也并不能常常相见。这一日范丞丞的生辰，蔡徐坤能放下朝事来陪他一天，已实属不易。蔡徐坤宠爱的抚摸着他的头发，心里柔软，笑得温柔。
“丞丞，随我来。”蔡徐坤拍拍范丞丞，示意他起来。范丞丞依言跟在蔡徐坤身旁，手却被牢牢地牵住。
两人向御湖之后的空翠堂走去。这里离范丞丞往日住处甚远，范丞丞也未曾来过。愈发的靠近，范丞丞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，清甜却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，范丞丞笑了起来，是橙花的味道。
绕过重重叠叠的假山，一片橙林在眼中徐徐展开。夏夜的风吹过树梢，枝头的橙花从空中落下，白色落于庭，如冬日小雪，一场人间仙境。涓涓溪水从橙林中蜿蜒穿过，花在随水流，梦一般的美妙。
心被突然的击中，范丞丞走入橙林，一花一草都细细的看着，欢喜与酸涩全用上心头，他再也说不出话来。溪水流过，橙花落下，每一处都弥漫着橙花的香气，他忍住眼眶的酸涩，闭上了眼睛。
在记忆的尽头，也有这样一处仙境。
那时他每日读书归来，便会经过一片橙林。他欢快的穿过橙林，阿姐在深处等他。“阿姐！”听到他的喊声，阿姐会抬起头，笑着喊他：“丞丞。”那时他跟在阿姐的身边，看着阿姐为他做橙花糕，便央着阿姐教他。阿姐教得很好，他却总装作学不会，让阿姐又为他做了一遍又一遍。
后来，一场大火，烧去了他所有的过往。他依旧记得，母亲让人带他离开，却自己站在橙林里，抱着另一个孩子，放了一把大火，毁了所有一切。
“坤……”他转身扑入蔡徐坤的怀抱，抱紧了他，眼泪也无声的融入蔡徐坤的衣服。“这是我年少时读书练剑的地方，现在属于你了。”蔡徐坤吻上他的头发，低声道。
那是他曾经的年少，也是爱的人的过往。岁月翩然轻擦，蹉跎了太多日子，余生彼此相濡以沫，而那些错过，用这片橙林交汇在一起，大概就成了一辈子。
完.
小声BB……或许会有番外
下一棒交给 @孤寂年华葬送她
评论